大多数食品中昆虫翅膀和胸部的含量处于FDA认可的范围内――而且联合国声称它们对人类有益!
我从自己的橱柜里拿了一盒谷物出来。那些碎片闻起来已经变味,但我已经饥不可耐了。我向碗里倒了一两杯谷物,然后加入少量的牛奶。当我吃到第三口时,我就知道我吃下去的不仅仅是陈腐的谷物。我看到了蓟马――通称为玉米虱子的细长昆虫――在碗底游动,同时伸展着腿部以期找到一块谷物片――就像在洪水中绝望挣扎的人一样。一想到我肯定已经吃下去的其他昆虫,我立即扔掉了谷物。但虽然我不一定每次都能看见,但我一生中一直在吃昆虫。你也是如此。
联合国粮农组织近期发布了一份报告,其中鼓吹了食用我们这些长着很多条腿的朋友(或害虫)的在营养和环境上的好处,这份报告已经见诸于各种媒体。(你可以在io9(一个科幻网站)或者《科学美国人》中阅读一篇非常详尽的关于吃昆虫的文章。)关键在于昆虫献身给人类消费有可能最终解决真正的粮食危机。对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这不再是新闻――昆虫在很多文化中被视为主食甚至是佳肴。但西方媒体仍然对咀嚼甲壳素(昆虫身体的主要成分)表现出巨大的畏惧心理。
虽然看不见但仍在你的嘴巴里
如果你认为耕作过程与制造微芯片一样干净,那么你无疑是在自欺欺人。我们始终生活在昆虫的领地上。无论我们怎样用杀虫剂及其他人工毒药杀灭昆虫,昆虫仍会爬满我们的食物从而在上面进食(并繁殖)。我们收割和捆扎农作物时,很多昆虫会结伴同行。要知道,并非所有附带的昆虫都能被清除。至少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设定了让人们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吃掉的昆虫限度。
FDA的《缺陷等级手册》中列得清清楚楚。花椰菜、罐装西红柿和蛇麻草等主食中确实含有“昆虫肢体”――头部、胸部和腿部――甚至完整的昆虫。(我不会告诉你鼠毛的限度…)每100克无花果酱中最多可能藏有13个昆虫的头部;每250毫升罐装果汁可能含有一条蛆虫;10克蛇麻草中可能藏有2,500条蚜虫(见上文图片)。
所有这些只是美学上的限度,为了免去你精神上的负担。就像一个孩子在一个餐具上将一大堆豌豆移来移去直到看上去她又吃掉了一些,在FDA提出的浓度下,昆虫腿部、躯干和头部不太容易被我们发觉。你吃的磨碎小麦暂时看上去不会像切碎的蓟马。虽然超过这些限度无法保证美观,但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你显然也不会因为吃了太多甲壳而晕倒。
FDA设定的“干预水平”是针对最大限度的昆虫污染的,因此你最终摄入的数量肯定低于这些限度。不过,无论你是否看到,昆虫都进入了你的肚子。Layla Eplett在《科学美国人》客座博客上估计,“一个人每年可能不知不觉地摄入大约一磅到两磅的苍蝇、蛆虫及其他昆虫。”
因此,我很不愿意向你透露这个消息,但你已经吃下昆虫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远不足以让你认识到这个事实甚至有可能对你造成伤害,但昆虫确实被吃下肚子。虽然你现在确实没有发觉,但食物中昆虫的数量要达到多少才能被你发觉呢?如果西方人不准备吃“螽斯串烧”,那么我们至少能计算出你所吃的食物中“昆虫汉堡”的等效数量。
昆虫汉堡
蓟马和蚜虫等昆虫必须足够小才能让它们的肢体散布在我们的食物中而不被我们发觉。根据我的估计,5,000条蚜虫的重量大致相当于一根曲别针(每条蚜虫重约1/5毫克)。如果你敢于想象,这就意味着将567,000个小植物吸盘捣碎后放入Mac Donald汉堡的一条细长部分中。
你应当庆幸的是把我们的食物当成自己家的昆虫不会比这个更大。已有可靠体重数据的最大昆虫是新西兰的巨沙螽,它的重量相当于超市出售的巨型鸡蛋。这种昆虫只需4个就相当于一个巨无霸汉堡的重量。但你应当感到欣慰的是你的食物中绝不会有这种昆虫(你会发觉咀嚼它的声音)。
根据FDA的准则,你不必点一个昆虫汉堡来吃下这么多的昆虫。如果你非常喜欢吃菠菜,干预限度为每100克50条或以上蚜虫、蓟马和/或螨虫。这种菠菜中昆虫的重量百分比为0.01%。等你吃下1,000千克菠菜时,你已经吃下相当于四分之一磅的蚜虫了。(大力水手已经吃下很多昆虫汉堡了。)
昆虫啤酒的情况更好一些。很多昆虫和昆虫肢体都已经在酿造的过程中被滤去了,但FDA为酿酒用蛇麻草设定的限度为每10克蛇麻草2,500条蚜虫。也就是说,用于制造夏日啤酒的蛇麻草总重量的5%都可能是昆虫。每使用2.5千克蛇麻草就有相当于四分之一磅的蚜虫进入酿酒机。
甜点也是如此。如果我们将FDA限制的“昆虫肢体”视为与一种小蚜虫差不多相同的重量――这还是保守估计,那么等你吃下约100千克心爱的巧克力时,你已经吃下整整一千克的昆虫了。你吃下的不仅是数量可观的可可粉还有数量可观的昆虫。
如果你想用淀粉制作面包,那么你每使用100千克淀粉,其中就包含了差不多1.5千克的昆虫。
如果将你终身所吃的食物加起来,由此得出一个令人畏惧的昆虫食用比例一点也不奇怪。
虽然我们可能会下意识地产生反感,但必须记住的是,就像我们所吃的所有动物一样,昆虫也在这个星球上与我们共存。它们的数量远远超过人类。总之,我们与它们共享地球。昆虫存在于我们的食物中是不可避免但无害的。叫嚣着FDA让我们吃什么“恶心的东西”的专栏文章是夸大其词而且缺乏根据的。想一想你一生中会吃多少磅的食物,有多少餐具被昆虫污染,又有多少次因甲壳素引起的损伤住院治疗?事实的真相首先是昆虫确实存在于食物中。我们尽最大努力减少与它们接触的机会,但生命的轮回让这些小爬行动物作为一种有生存力、有营养的食物来源,因此我们应当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人类食用昆虫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总有一天它们会给予我们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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